就在大家聊得正開心的時候,突然,包間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小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在墨白耳邊低語了幾句。墨白的臉色瞬間變了,站起身來,對衆人說道:“諸位,實在不好意思,有點急事我得去處理一下。沐先生,您繼續吃,千萬别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常虎,你留下來陪沐先生。”沐陽點點頭,“你去忙你的,别管我。”
墨白帶着小弟匆匆離開,包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沐陽看了看周圍的人,笑着說:“大家别拘束啊,接着吃,接着喝。墨白不在,咱們更自在。”衆人這才又漸漸活絡起來,紛紛向沐陽敬酒,各種阿谀奉承的話不絕于耳。
“沐先生,以後還得多仰仗您啊。”“是啊,沐先生,您要是有什麼吩咐,盡管開口,我們一定照辦。”沐陽也不拒絕,一杯杯酒下肚,和衆人聊得不亦樂乎。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好一會兒。這時,常虎湊到沐陽身邊,小聲說:“沐先生,要不咱們先撤?白哥這事兒,估計一時半會兒完不了。”沐陽想了想,點點頭,“行,那就走吧。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就和我說。”
“那敢情好。沐先生,我先送你回家。”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在南都市的上空。墨白獨自待在那間隐蔽的辦公室裡,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寂靜得讓人有些心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穿着嚴實的人悄然走了進來。
他身着黑色長風衣,衣領高高豎起,戴着一副寬大的墨鏡,整張臉幾乎被遮擋得嚴嚴實實,讓人根本瞧不出他的模樣。
此人神色凝重,腳步沉穩地走到墨白面前,語氣嚴肅得如同寒冬的冰霜:“墨白,這次死了這麼多人,你難道不應該給我個解釋嗎?我可跟你明說,這次我恐怕是保不住你了。上面已經明确發話,要徹查這件事,你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說不好,連我都得跟着受牽連。”
墨白原本就緊繃的神經瞬間被扯到了極緻,他的面色“唰”地一下變得十分難看,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他急切地問道:“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老方,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可不能眼睜睜看着我往火坑裡跳啊。”
被稱作老方的人緩緩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惋惜,他重重地歎息了一聲,說道:“墨白啊,你我相識這麼多年,我又何嘗想看着你出事呢?但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上面的态度十分堅決,老哥我這次是真的無能為力了。你要是還有機會,能跑就趕緊跑吧,别在這兒等死了。”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眼神閃爍了一下,接着說:“另外,為了盡量減少上面的追查力度,你得留下一個替死鬼。我思來想去,常虎就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