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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發送失敗的提示彈了出來,她把我微信拉黑了。

刷新朋友圈時,徐嘉朗的動态已經換了樣子,之前的内容全删了,隻剩條新的:“今天跟着蘇隊出任務太緊張,說錯話差點壞事,還好蘇隊反應快圓了回來。今天聚會也是蘇隊擔心我得ptsd,所以一直在開導我,讓大家誤會了,真的很抱歉。”

配圖是張他低頭畫十字的忏悔圖,看着格外無辜。

蘇蓁蓁在下面評論:“别怕,錯了就改,有我帶着你。”

底下立刻湧來一串安慰:

“新人犯錯很正常,蘇隊也太護着下屬了!”

“某些人是不是太敏感了?孩子沒了固然可惜,但也不能遷怒别人啊。”

“徐嘉朗運氣真好,遇到這麼好的領導。”

我扯了扯嘴角,把這些人的名字又在心裡默念了一遍。

當初費盡心思托關系把她送進王牌談判組,是想讓他實現價值。

我動用所有資源幫她積累案例、建立聲望。

如今她成了業内神話,身邊的人自然也跟着風光,連這個剛入行的助理都敢騎到我頭上。

他們大概覺得,我失去了她就一無是處,隻能忍氣吞聲。

徐嘉朗在每條評論下都回了個害羞的表情,給蘇蓁蓁的回複是一個星星眼的動畫。

有人敲門時,我正在整理女兒以前的照片和玩具。

門外是蘇蓁蓁的同事,手裡拿着個文件袋和一個小盒子。

“蘇隊讓我送來的,”他語氣尴尬,“這是離婚協議,還有徐嘉朗說,您最近可能情緒不好,讓您吃點這個靜靜心。”

“盒子上寫的是安神補腦液。”

“不過唐哥您看着挺冷靜的啊。”

我把盒子塞回他手裡:“告訴他,我冷靜的很。”

關上門,我打開文件袋裡的離婚協議,在簽名處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