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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怕用腳趾頭想想都該知道不對勁,就算為了女兒,也該去翻一遍錄像吧?你隻要看一眼就會發現他故意激怒綁匪,你看了嗎?你沒有!”

“你不是傻,你是不敢!你怕真相戳破,你那點可憐的體面和所謂的愧疚,就全成了笑話!”

我幾乎是咬着牙吼出來。

“到這時候還不肯承認?你就是動了歪心思,才護着他!護到連我女兒的命都能抛在腦後!”

蘇蓁蓁跪在地上,眼淚混着鼻涕淌下來,像個被抽走靈魂的行屍走肉,隻會重複着:“對不起我錯了真的錯了”

我轉身就走,懶得再看她一秒。

她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腳踝,指甲幾乎嵌進我的肉裡:“求你讓我去看她最後一眼就看一眼念念求你了”

我擡腳把他踹開,聲音冷得能凍死人:“滾。”

“你不配出現在女兒的面前,會髒了他的輪回路。”

我當場簽了文件,把她從談判工作室除名。

說實話,留着她去沖突區都覺得髒了那片土地。

讓她繼續從事女兒最向往的職業,都是對這份工作的亵渎。

後來聽說她被開除後,在江邊徘徊了一夜,最後還是沒敢跳下去,自己回了家。

再後來,她揣着所有積蓄去了邊境,在一個偏遠的哨所當後勤,說要贖罪。

又過了一年,有人帶消息回來,說她在一次巡邏中遇到了雪崩,連屍首都沒找到。

哨所的人問我,要不要把她的遺物收回來。

我隻回了一句:“扔了吧,别髒了地方。”

她的遺物最後怎麼處理的,我再也沒問過。

這場孽緣,總算了結了。

風掠過女兒的墓碑,擺在墓前的鮮花被吹得嘩嘩響,像她撒嬌時笑起來的聲音。

我蹲下來,輕輕擦掉碑上的灰塵。

“爸爸替你,把該讨的公道都讨回來了。”

“下輩子,還做爸爸的女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