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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深瞬間眉頭緊鎖,護着白芊芊,沖我低吼:
“我就知道,你都是裝的。你到底要逼芊芊到什麼程度!”
曾經被活活剮下一層皮的痛楚瞬間襲來,我渾身戰栗不止。
我緊緊咬着牙,拼命壓下對傅雲深的恐懼,顫聲解釋:“不是,我隻是”
哪知白芊芊突然撲過來,緊緊地攥着我的手臂。
“對不起!臨月,我隻是想要給孩子給名分,我自己真的無所謂”
她指尖嵌入我的皮肉裡,如曾經的匕首戳破皮膚的痛楚。
猛地抽回手臂,可白芊芊到底是個孕婦,我下意識地放輕了力道。
可白芊芊淬毒地看我一眼,狠狠地摔倒在地,發出凄厲慘叫。
傅雲深頓時雙眼猩紅,額角青筋暴起,上前一步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你竟然敢傷害芊芊!”
一股窒息感将我籠罩,我滿臉通紅,不停地拍打着傅雲深的手。
可一切皆是徒勞。
掙紮間,我衣衫右肩滑落,他的目光落在我肩膀上,神情一滞,終于松了手。
我如一灘爛泥般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餘光瞥見肩膀上的疤。
那時他還是外科手術醫生,有人來醫鬧。
混亂間,我為救他被刺中,傷口深可見骨。
他抱着我痛哭流涕,仿佛受傷的人是他。
我不禁苦笑。
上輩子他剮我皮的時候,剮到我右肩時,不過冷冷吐了一句:“這裡有疤做不了燈籠。”
而此時傅雲深居高臨下地睨着我,神色狠戾:“你要是再敢傷害芊芊,就别怪我不顧多年情分!”
話落,他橫抱白芊芊,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白芊芊回頭看我,一臉得意。
我狼狽地回到家中,收拾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