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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的白若溪非但沒有阻止,反而發出一聲嗤笑,語氣裡滿是縱容和不屑。
“砸了又怎樣?報警?”她揚了揚下巴,像一隻驕傲的孔雀,“我爸是白氏集團的董事長,警察來了,也得給我爸三分薄面。你這種底層人,拿什麼跟我們鬥?”
我沒說話,也沒報警。
我隻是默默地拿出手機,對着那輛粉色瑪莎拉蒂的車牌,清晰地拍了一張照片。
然後,我擡起眼,看向他們。
“還拍?拍了有用嗎?窮鬼!”
白若溪不耐煩地催促趙磊,“别跟她浪費時間了,快走,跟傅少的約會要遲到了。”
趙磊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将甩棍收了回去,臨走前,又朝我的車吐了口唾沫。
白若溪将那沓錢踢到我腳邊,居高臨下地命令道:“撿起來,買個新玻璃吧,别不識擡舉。”
瑪莎拉蒂發出一聲轟鳴,絕塵而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一地狼藉。
我彎下腰。
不是去撿那些被她侮辱性扔下的錢。
而是撿起了剛才趙磊掉在地上的一個金屬打火機。
銀色的外殼,做工精緻,上面清晰地刻着一個logo——白氏集團。
我将打火機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我嘴角的弧度也變得冰冷。
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幾乎是秒接,傳來一個恭敬又帶着一絲緊張的聲音:“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