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是托了關系,才混進這個她平時根本沒資格踏足的地方,目的不言而喻——尋找機會,向“傅少”道歉,挽回局面。
她身邊依舊跟着那個叫趙磊的男人。
當她看到我時,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臉上露出了極度鄙夷的神情。
在她眼裡,我這種穿着普通、開着破車的人,能出現在這裡,隻可能是一種身份。
——來伺候人的傭人。
她心中的怒火和這幾天受的委屈,瞬間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她踩着高跟鞋,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身後跟着一臉獰笑的趙磊。
“你還敢出現在這裡?”她沖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就罵,聲音尖銳得像是要劃破人的耳膜,“你這個賤人,是不是跟蹤我想碰瓷?真是不知死活!”
她以為我是來這裡打工的,所以更加肆無忌憚。
“上次讓你僥幸逃了,今天你撞到我手裡,算你倒黴!信不信我讓保安現在就把你拖出去喂狗?”
周圍的賓客紛紛側目,但看清是白家大小姐在發瘋,大多抱着看好戲的心态,無人上前。
趙磊更是摩拳擦掌,伸手就要來推我的肩膀:“臭保姆,還不快給白小姐跪下道歉!”
他的手還沒碰到我的衣服。
一隻更有力的手,像鐵鉗一樣,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會所的經理,王經理。
他也是傅老的心腹之一,在這裡工作了二十多年,見過的大人物數不勝數,向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但此刻,他的臉上卻帶着一絲驚恐和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