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以為傲的家世,在“傅老關門弟子”這個身份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塵埃。
她終于明白了,那天在胡同口,我為什麼會說“這車,你賠不起”。
不是車本身,而是車背後所代表的人,是她,是整個白家,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噗通”一聲。
白若溪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臉上血色盡失。
而她身後的趙磊,更是雙眼一翻,直接吓得昏死了過去。
我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
我沒再理會癱在地上的白若溪,徑直上了樓。
傅老正在書房裡品茶,見我進來,笑呵呵地問道:“解決了?”
“一個小醜而已,髒了您的眼睛。”我給他續上茶。
傅老呷了一口,搖搖頭:“知意,你就是性子太冷了。有時候,對付這種跳梁小醜,不必這麼麻煩。”
我笑了笑,沒說話。
我知道傅老的意思。如果他出手,白家可能一夜之間就會在京市除名。
但我不喜歡。
我更喜歡看着獵物在恐懼中一點點走向絕望,看着他們引以為傲的一切,在我手中化為粉塵。
那樣的過程,才叫複仇。
我以為,經曆了會所那場公開處刑,白若溪至少會懂得什麼叫敬畏。
我還是高估了她的智商。
或許是打擊太大,讓她有些失心瘋了。
回到家的白若溪,在白啟明的怒斥和巴掌下,非但沒有悔改,反而将所有的怨恨都記在了我的頭上。
“都是那個賤人!都是她害我!爸,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她在白家大宅裡歇斯底裡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