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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趕出家門的白若溪,成了真正的喪家之犬。
她身無分文,衆叛親離。
曾經圍繞在她身邊的所謂朋友,如今見到她都像見到瘟神。
走投無路之下,她做出了最後一個愚蠢的決定。
她要去求傅老。
她覺得,隻要傅老開口,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她瘋了一樣闖到傅家老宅,趁着門衛換班的空隙,沖了進去。
她一路哭喊着,沖上了二樓,沖到了傅老的書房門口。
她一把推開那扇厚重的實木門。
然後,她看到了令她畢生難忘的一幕。
書房裡,傅老正悠閑地坐在太師椅上。
而我,沈知意,正坐在傅老的身邊,手裡端着一杯剛泡好的茶,姿态閑适地遞給他。
傅老接過茶杯,對我慈愛地笑道:“知意,你看,這點小事,何須你親自動手?平白髒了手。”
他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仿佛白家的覆滅,白若溪的悲慘,都隻是飯後閑談的佐料。
那一刻,白若溪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僥幸,都徹底破碎了。
她終于明白了。
從始至終,我根本不是什麼狐假虎威的養女。
我,就是傅老的意志。
我的話,就是傅老的話。
得罪我,就是得罪他。
“啊——!”
白若溪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整個人崩潰地癱倒在地上,涕泗橫流地朝我爬過來。
“我錯了沈小姐,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抱着我的小腿,哭得撕心裂肺。
“求求你,放過我,放過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