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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裡,時清野臉頰兩側有詭異紅印。
時清野摸着下巴,眼神躲閃,心虛的問我:“枝意你航班什麼時候起飛?”
我兩指截屏通話畫面,不斷放大查看有一雙亂放的38碼紅色舞蹈鞋。
我沉默了很久,扯出一抹笑容:“時清野,我突然好想你,你在哪我想去看看你。”
時清野表情愣住,張了張嘴半天沒說話,眼睛時不時往後去瞟。
方清念和時清野在一個房間。
我心裡痛到麻木,苦澀扯唇:“時清野網卡了嗎?”
時清野重新進入我的視線,幹笑道:“我今晚還要陪客戶應酬,一身酒味汗臭味,枝意你感冒不能聞,聽話乖乖回家等我。”
一聲異樣的嬌喘,我心裡諷刺的笑出聲:“你房間有女人?”
時清野關掉麥克風,屏幕黑了一塊,我的心也碎如爛泥。
屏幕重新亮起,時清野襯衫扣子掉了兩顆,不停擡手擦汗。
“枝意,我老闆喝醉了,我迫不得已送她回來的。我說過要一直為你守身如玉。怎麼可能瞞着你亂搞。”
我揚唇笑了笑,毫不猶豫将屏幕對準演唱會的亮燈席位。
時清野心虛就會無意識抓耳垂,慌張解釋:“這是我公司的女副總裁。”
我耳朵比較敏銳,屏幕那邊似有似無的嬌喘聲,一字不漏進了我的耳朵。
我敲了敲手機屏幕,面無表情的質問:“時清野,你敢現在對天發誓說背叛我就被雷劈死嗎?”
時清野垂下眼眸,沉默了很久。
如果是以前,時清野立刻就快速笑着向我拍胸脯保證發誓。
我仰頭望了望天花闆,不讓眼淚落下,帶着哭腔說:“時清野,隻要你發誓,我就願意相信你。”
時清野擡起頭看我,臉上充斥着無奈,什麼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