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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結束當晚,我直接去了何氏大廈的地下金庫。
父親留給我的黑檀木盒裡,除了遺囑還有支加密u盤。
當電腦屏幕亮起基金交易記錄時,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
過去三個月,21億本金中有52億被分批轉入開曼群島賬戶。
最詭異的是,這些操作都發生在我陪父親治病期間,而授權所用的竟是爸爸的私章。
“林秘書,我要這三個月所有接觸過董事長印章的人名單。”我按下通話鍵,牆上的古董鐘正好指向淩晨三點。
落地窗外,港市的燈火依舊璀璨,卻照不亮這個即将變天的商業帝國。
第二天清晨,陳宛芸帶着全套文件闖進董事會。
她身後跟着幾位叔伯和三名律師,陣仗之大吸引了全公司的注意。
有幾個年輕的員工甚至按耐不住地打開了手機錄像。
二叔何志明率先開口:“美美啊,不是二叔說你。老爺子生前最重子嗣,現在宛芸肚子裡可是咱們何家唯一的男丁。”
他故意提高音量讓媒體聽清:“那支基金按理說就該留給小少爺。”
三叔何志宏立刻接話:“要我說,現在就把基金80轉到孩子名下。美美你一個女孩子,拿着這麼大筆錢也不合适。”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爸爸屍骨未寒,這些豺狼虎豹就迫不及待地露出了貪婪的嘴臉。
也不知道陳宛芸在背後給了他們多少好處!
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我好聲好氣地說道:“各位叔伯,爸爸的遺囑寫得很清楚”
“什麼遺囑?”何皎皎突然尖聲打斷,“爸爸去世時隻有你在病房裡,當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誰知道是真是假?!”
陳宛芸适時出聲:“各位的好意宛芸心領了,但不要為了我們娘仨傷了和氣。”
她們母女倆互相配合,瞬間獲得了衆人的好感。
大家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譴責。
“美美啊,不是阿姨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