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芸盯着我慘白的臉,得意勾唇:“我有錄音為證,總不能說我造假了吧?”
二叔突然拍桌而起:“證據确鑿!美美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他西裝口袋裡的萬寶龍鋼筆随着動作晃動。
我認得,那是陳宛芸上個月在拍賣會買下的限量款。
“梁叔,”我慢慢站起身,平視這位為父親服務二十年的老律師。
“您确定這份遺囑簽署時,沒有受到任何外力影響嗎?”
梁世昌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佯裝不悅地皺眉:“美美小姐,您這是質疑我的職業操守?”
會議室溫度驟降。
所有董事都屏住呼吸,想看我。
我突然輕笑出聲:“好!如果這真是爸爸生前的遺願,我願意遵守”
話音未落,何皎皎就一臉得逞地和陳宛芸交換眼神。
“但是——!”
我突然提高音量,驚得她身子一顫。
“履行這些遺囑的前提是——她肚子裡懷的得是我爸的親兒子!”
“你!”陳宛芸再也維持不住得體的笑,怨毒地看向我。
我不閃不避地回瞪她。
她立馬撇過頭,捶胸頓足地嘶喊:“老何啊!你睜開眼看看啊!”
“你一走你的女兒就這樣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哎喲我的肚子啊”
陳宛芸突然捂着肚子呻吟起來。
何皎皎立刻尖叫:“媽!你怎麼了!”
她惡狠狠地瞪着我:“何美美!要是我弟弟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