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他眼裡的光，寸寸碎裂，化為死寂的灰。
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骨頭，癱軟在椅子上。
他顫抖着手，不肯簽字，隻是隔着玻璃，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不，清清，别離開我！我愛你！”
他的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透着卑微的乞求。
我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愛的，隻是我能帶給你的利益。”
“陸征，你對我，連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我将另一份文件貼在玻璃上，那是他當初給我下藥的證據複印件，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他瞳孔驟縮，臉上血色盡褪。
我拿起聽筒，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簽了它，否則，我會讓你在監獄裡，‘意外’不斷。”
我一字一句，說得極慢，确保他能聽清。
他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他更知道，如今的我，有這個能力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看着我，眼神從哀求，到恐懼，最後化為一片徹底的絕望。
他流着淚，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體裡徹底碎掉了。
他的精神防線，被我親手，徹底摧毀。
我走出監獄，陽光刺眼。
一個月後，一個全新的商業帝國，在我手中誕生。
财經新聞的頭條，用最大号的加粗字體報道着我的事迹。
标題是：“新任資本女王蘇清：從豪門棄婦到華爾街的颠覆者”。
照片上，我穿着一身利落的西裝，眼神銳利，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