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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張離婚協議書,上面白紙黑字寫着我淨身出戶的條件。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周岩崎被我笑得有些發毛:“你瘋了?”
“好,我簽字。”我止住笑,平靜地看着他。
他眼中帶着驚喜和急切。
“但我有個條件。”
周岩崎立刻警惕起來:“什麼條件?”
“陪我過完下周的結婚紀念日,過完我就簽字。”
“下周二,我們結婚三周年。”我輕聲補充。
周岩崎皺了皺眉,顯然不想答應。
但想到盡快擺脫我,他勉強點了點頭:“行,就一天。你别再耍花樣。”
接下來的幾天,我強撐着化療後的虛弱身體,開始布置家裡。
客廳裡擺上了我們結婚時的照片,餐桌上鋪了紅色桌布,我甚至找出了當年結婚時穿的那條紅裙子。
周岩崎看到這些布置,臉色很難看:“你搞這些有什麼意義?”
“最後一次,讓我有點儀式感不行嗎?”我戴着帽子,遮住光秃的頭皮。
他沒再說話,每天早出晚歸,回來就喊累。
紀念日那天,我從早上六點開始準備。
全是他愛吃的菜。
七點,八點,九點…
電話響了。
“喂?”我接起來。
“妹妹,岩崎在陪我做胎教呢,他說寶寶的教育最重要,今晚就不回去了。你别打擾我們了,也别等了。”齊雨涵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