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我和奶奶才回了蘇家。
她又不放心的讓家庭醫生給我做了一遍全身檢查,甚至心理醫生也早已在家準備就緒。
我端着熱牛奶走向奶奶房間時,從未關緊的門縫中看到,她滿是溝壑的臉上布滿淚痕。
“我對不起你們今天差點讓溫哲被人欺負了”
“要是溫哲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活了我們一家人,到那邊團聚”
蒼老的聲音藏着無盡的自責。
我推門進去,輕輕靠在奶奶身邊,
“奶奶,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爸媽的死給我們都帶來了太大的陰影,
我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我出了什麼事,奶奶會她會
她輕撫着我的手,
“溫哲,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你說,到了那邊,你爸媽會不會怪我?”
我反握住她的用力搖了搖頭。
奶奶已經把我照顧的夠好了。
她年輕時黑白兩道通混,手下有無數追随者,白世文和林家話事人就是其中之一。
後來爸媽接手,慢慢退出黑道,
那段屬于奶奶的腥風血雨,才逐漸被人淡忘。
然而爸媽的意外離世,差點讓我們一家人都困在那個黑暗之中。
是為了我,她強撐起精神又撿過蘇家家業,
扶持了一些以往追随過她的小弟當了明面上的總裁。
隻為讓我有個足夠安心的環境走出悲傷,
隻可惜,今天遇上了林奕和白依然兩個渣男賤女,才讓我已經治愈的差不多的抑郁症再一次爆發。
我展開手掌,一枚龍紋玉佩在手心靜靜的躺着。
其實早在保镖下水救我時,我就已經讓他們悄悄将玉佩打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