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喝”
但裴錦年不由分說地将我重新拽進了包廂。
桌上擺着一排已經開了蓋的酒。
裴錦年道:
“青岚說了,隻要你能把這些酒都喝完,就不追究你弄髒她鞋子的責任。”
“溪竹,青岚還是挺善解人意的吧,你知道那雙鞋子要多少錢嗎。”
“我們就是打工幾輩子都還不起。”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真的還不起嗎?”
裴錦年愣了下,理直氣壯:
“當然了,我現在還在創業初期,哪有那麼多錢。”
我點了點頭,拿起一瓶酒就往嘴裡灌。
一瓶,兩瓶,三瓶
胃從一開始的劇痛到後來逐漸麻木。
我喝的仿佛不是酒。
而是這些年受的委屈。
大家紛紛贊歎:“裴哥,嫂子真能喝啊。”
裴錦年得意道:“她也就這本事了!”
最後一瓶酒喝完,我的胃裡翻江倒海。
忍不了到廁所,我當着衆人的面全吐了出來。
室内瞬間彌漫起一股嘔吐味。
裴錦年護着夏青岚後退,蹙眉訓我:
“這就是你的職業素養?當着客人的面嘔吐?還不快滾!”
一股腥味漫上喉間,我硬是強壓下去。
失魂落魄地離開房間。
身後傳來裴錦年安撫夏青岚的聲音。
我掏出手機,在日曆上劃了一下。
還有2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