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擺手:“不用了,我們在外面吃過了。”
夏青岚嫌棄地看着這個小房子。
“你就住這兒啊?連個可以坐的地方都沒有。”
裴錦年随手拿了一個東西墊在椅子上,夏青岚這才坐下。
我看着被女人坐在屁股底下的衣服,心在滴血。
那是我一針一線縫制出來送給裴錦年的衣服。
記得當時送給他時,男人都激動地哭了。
“溪竹,我決定了,等我們結婚那天我就穿着這件衣服娶你!”
如今,這件衣服被他随意丢棄。
夏青岚在家中肆意走動,将東西翻得一團亂。
我很怕她會找到我放在櫃子裡的體檢報告。
但她沒找到體檢報告,倒是拿起一個精緻的紫檀木盒問這是什麼。
我急道:“那是我的東西!”
她打開盒子,裡面放的都是各種針線。
“嘁,什麼窮酸玩意兒,這個盒子倒是不錯,歸我了。”
我撲上去搶,被裴錦年攔住。
“一個針線盒而已,給青岚又怎麼了?大不了我再給你買一個呗。”
“那是我師傅給我的!”我嘶吼道。
師傅将身為孤兒的我帶在身邊,傳授我技術,教會我做人的道理。
對我來說他就是我的父親!
他臨死前說希望我能繼承他的衣缽,将這份非遺技術傳承下去。
要不是當初急着用錢,我也不會放棄這門技術去酒吧工作!
從未見過我嘶吼的裴錦年愣住了。
我也趁機搶走了夏青岚手上的針線盒。
我根本沒用力,夏青岚卻突然往後撞在櫃子上,發出痛呼。
裴錦年回過神來,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按在牆上,眼睛通紅。
“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怎麼敢!”
我笑了:
“我知道,她是夏青岚,是你裴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