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一樣找我。
找所有能聯系上我的人。
但最後才發現。
我跟他在一起的這三年裡,成日隻忙着賺錢還債。
身邊竟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他想盡一切辦法,動用地下所有人員,勢必要将我找出來。
但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半點蹤迹也發現不了。
找不到我的裴錦年夜夜去我工作過的酒吧買醉。
他發現那些陪酒員被人硬逼着喝下一瓶瓶高度數的酒。
被人用言語調戲,被人動手動腳,卻還隻能賠笑臉。
他想到我也是經曆過這一切的人,甚至可能更折磨。
但是為了不讓他擔心。
我從不在家裡說這些。
胃大概就是這樣一天天熬壞的吧。
他的心痛到難以呼吸,恨不得拿刀狠狠戳在心上。
看看這顆肮髒的心到底是被什麼蒙蔽!
他看到一個年輕的姑娘被人硬灌酒。
他幻視成了我,怒而沖上去,用酒瓶狠狠砸在那人腦袋上。
那桌人都是混社會的,才不管眼前人是誰。
他們一擁而上,一拳拳一腳腳,毫不留情地砸在裴錦年身上。
男人根本招架不住,隻能抱着腦袋任憑他們打。
最後警察即使趕到才防止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