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搶救,我恢複了意識。
但醫生告訴祁安,我活不了幾天了。
祁安收拾好心情,進入病房。
他笑着對我說:“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你至少還能活幾個月呢,運氣好的話一年也不是問題。”
我笑道:“醫生真是這麼說的?”
祁安臉不紅心不跳:“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自己的身體當然知道,大概沒幾天了。
但是為了不讓祁安擔心,我假裝信了他的話。
之後幾天,許多人來看望我,有不少是我教過的學生。
看着他們給我展示的作品,我放心了。
這門技術不會失傳了。
裴錦年試圖進入病房看我,每次都被祁安派人攔下。
終于,我讓祁安放他進來。
祁安不情不願地将人帶進來。
裴錦年看着面色憔悴的我,跪在了我面前。
“溪竹,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當初我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
“我也恨過你,但我早就放下了。”
“裴錦年,你也不要再執着了,你走吧。”
裴錦年通紅着眼睛,一句話都沒說,深深看了我一眼,離開了病房。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我向祁安表達了我衷心的感謝。
在感情和身體遭到最大創傷的那一刻,我從來沒想過。
在人生最後階段,還有那樣一個人願意用最熱烈,最赤誠的感情接納我。
“祁安,謝謝你,是你讓我的人生沒有了遺憾。”
“我祝願你幸福,安康,遇到一個你愛也愛着你的人。”
“工作室的一号櫃子裡有我想給你的東西,再見了,我親愛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