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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戟開車路過當年的閣樓。
從十五歲到十九歲,因為心理疾病,他在這裡被謝家半囚禁着度了四年時光。
他沖進謝園。
謝君安正在看報。
看見兒子瘋癫的模樣,他嫌棄的向後仰了仰,“犯病了就去吃藥,别瘋狗一樣亂咬。你這些年不是控制的很好?怎麼安甯一死,你人就不行了?”
謝戟一把奪走了謝君安的報紙,撕的粉粹,瞪着血紅的眼,“那幾年在閣樓下陪我說話,給我拿藥的人,到底是誰!”
謝君安了然。
原來是為了這個發瘋。
他呷了口茶,輕飄飄的說,“是安甯。”
謝戟搶過謝君安的茶杯,重重砸在牆面上,厲聲質問,“為什麼…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
謝君安擡手,接過管家遞來的新茶杯,無所謂的反問,“所以呢?就算你知道了是安甯又怎麼樣?她連生育能力都沒。安岚現在懷着你唯一的孩子,安甯不趕緊去死,騰出來臨川集團少夫人的位置,難道你要你兒子變成私生子?你最愛的女人變成小三?”
謝戟跪倒在地。
掩面痛哭。
謝君安看向兒子,眼裡沒有任何父子親情,“安甯腦子裡都是對你的情情愛愛,人又太蠢,她本來該嫁的就是你植物人大哥;安岚這姑娘狠得下心,會用手段,她才是謝家給繼承人選的兒媳。”
“别哭哭啼啼了,軟弱的跟個娘們一樣,你當年連自己大哥都能下死手。要不是看上你心狠,就你的病,我也不會讓你做繼承人。”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來。
是蘇霖。
“謝戟救援隊好像找到了安甯的屍體,你來看看活着的時候你不愛她,如今她死了,你要是能來送送,她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