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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園。
謝家的衆多産業之一,随着謝戟的資産贈與,如今歸了安甯。
她悠閑的躺在男人腿上,咬着蘋果,閉着眼有一搭沒一搭的聽新聞。
男人長了張和整容後的謝戟一模一樣的臉。
是謝戟大哥。
他笑聲低沉,“我弟弟快把整個謝家給折騰沒了。”
安甯睜眼,看向電視屏幕。
新聞正在播報謝戟作為臨江集團新任董事長,主動檢舉揭發集團在資本積累的幾十年裡做過的惡行。
她看到謝戟站在人群外,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叔伯兄弟被帶走。
忽然,謝戟擡眼,看向鏡頭。
他問,“安甯,我這樣做,你滿意了嗎?”
安甯嘴裡的蘋果啪的掉在了地上。
男人拿起一隻幹淨的蘋果,認真的削去果皮,切成小塊,紮上牙簽送到安甯唇邊。
他這才看見,安甯在無聲的落淚。
男人撇了下嘴,帶着點醋意,“你應該去我弟弟面前哭,他要是知道你為了他落淚,會很高興的。”
安甯冷了臉,“姓謝的,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滾。”
她推開黏黏糊糊纏上來要擁抱的男人,抓起鑰匙出了門。
岩漿紅的法拉利風馳電掣,安甯漫無目的的繞着江城兜了個圈,最後竟鬼使神差的停在了謝園外。
短短數日,謝園一片荒蕪,人去樓空。
安甯在花園八角亭坐下。
她七歲那年,和謝戟那時候那個男孩兒還不叫謝戟,他和她在這裡相逢。
安甯摸了下臉頰,發覺自己一路都在哭
腳步聲響起,最後在安甯身後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