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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明熹她媽去世前,曾跟我說過一句話。”

“如果我要是對明熹不好,她死後做鬼都要來找我,明明她已經冤死了,還是不肯放過我!”

韓靳言心裡感到奇怪,追問道,“嶽母是怎麼死的?”

宋父猶豫了片刻,不敢說謊,“是是被雪瓊故意縱火燒死的!”

“當時,家裡隻有她們三個女人在,雪瓊玩心上來了,故意将明熹和她媽鎖在家裡,然後放了一把大火,明熹她媽當場被坍塌的衣櫃砸死。”

“明熹能僥幸活下來,多虧她那個小男朋友,用命換來了她的生存。”

什麼?男朋友!

韓靳言一瞬間想起了夾在離婚協議書裡的那張照片!

“嶽父,她當時的那個男朋友,長什麼樣子?”

連韓靳言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的雙手在顫抖,他無比期待自己不會聽到那個答案。

可現實要讓他失望了。

宋父歎了一口氣,“怪我,都怪我,是我騙她說,她男朋友的心髒被移植到了你的身上。”

“更巧的是,你們兩人的長相有七分相似,眼角都有一顆淚痣。”

“因為我的欺騙,她才有了活下去的動力,然後聽從我的安排,聯姻嫁給了你!”

啪嗒一聲,韓靳言内心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原來,世間真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那一瞬間,有很多從前并未在意過的畫面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第一次在宋家見面的時候,滿臉愁容的宋明熹盯着他的臉,仿佛在透過他看别的什麼人。

訂下婚約後,在一次酒會上玩真心話大冒險,滿心失落的宋明熹說自己愛了一個人很多年。

洞房花燭夜,宋明熹在最後關頭流了淚,主動貼緊他的心髒,吻上他眼角的那一顆淚痣。

飙車出意外後,向來沉穩的宋明熹,絕望地懇求醫生搶救他,甚至不惜挖掉自己的一顆腎髒。

現在想來,宋明熹在乎的,從來都不是他的命。

而是他身體裡所謂的,那顆屬于别人的心髒!

在宋明熹眼裡。

他竟然真的隻是一個替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