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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三年過去了。
韓靳言渾渾噩噩過了這麼久,以至于公司逐漸被内部走狗給賣了都不知道!
他心裡也很難受,一千多個日夜,宋明熹的音容笑貌依舊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每每午夜夢回,他陡然驚醒,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為此,韓家人給他找了好些心理醫生,得出的結論是心病,有抑郁軀體化傾向。
墓園裡,韓靳言絲毫不顧及形象地坐在地上,望着女人的照片,眼中情緒很複雜。
半晌,他開口了。
“你走後,我才發覺自己有多麼離不開你。”
“以前,你會在我工作的時候,刮風下雨都要給我送愛心午餐,晚上,無論我回來的時間有多晚,你總是會在客廳沙發上等着我,你明明是那麼愛我!”
“可是可是為什麼要把我當成别人的替身?!”
想到這裡,韓靳言的語氣帶了幾分悲憤,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嶽父跟我說了。那個男人就是一個家徒四壁的窮小子,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明熹,如果時光能倒流,我一定會努力對你好,獲得你滿腔真摯的愛意,讓你徹底忘掉别的男人,一輩子都隻能跟我捆綁在一起,你隻能愛我一個人!”
“我真的好嫉妒!嫉妒他獲得過你的愛,我一個活人怎麼比得過死人?”
下雨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迎風落下。
韓靳言跪倒在墓碑前,擦了一把臉,最後盯着那張照片,輕聲呢喃。
“宋明熹,你的真情假意裡有幾分真,幾分假?”
“你到底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就是一秒鐘?”
風呼嘯着,雨兜頭灑落,可惜再也沒有人能回答他的質問。
淩晨一點的夜色酒吧,韓靳言那些狐朋狗友的兄弟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
“靳言,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沒了就換,至于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你那個溫吞無趣的小妻子都死了三年了,你難不成真的要為她守身如玉啊?”
還有些沒眼色的人,插了一句不該說的。
“韓總,要我說你那個亡妻,身材和臉蛋倒也不錯,可是咱們北城比她好看的女人太多了。”
“難不成,是因為她在床上有某些突出的技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