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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願意給傾然針灸是嗎?那我就試到你願意!”

他拿出幾根長針,密密麻麻紮在姜又兮胸口:“告訴我,紮這裡?還是這裡?”

“周安白,你會下地獄的!”

姜又兮崩潰大喊,鮮血在周安白沒有章法的針紮下,浸染不再潔白的禮服。

她掙紮一會兒便不再出聲,就像為愛上岸卻瀕臨脫水的美人魚,奄奄一息,後背那些可怖的疤痕就是魚鱗。

周安白簡直氣得失去理智,可當他不經意瞄到她身前一道道、一劃劃的傷痕時,忽然想起她阻止自己自殺的場景,心髒止不住一空。

他稍微冷靜下來,拿出絲帕,把她胸口上的鮮血仔細擦幹淨:“又兮,别鬧了,就這一次。”

“等傾然順利晉升後,我就和你結婚,你知道我不是沒良心的人。你以前不還幫我給她送情書嗎?現在也一樣,大度點,别鬧脾氣。”

“滾。”

周安白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姜又兮眼神空洞,低聲重複:“我讓你滾。”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别又來求我結婚!”

周安白怒不可遏,覺得姜又兮簡直是油鹽不進。

他又拿起長針準備下手,想要她清醒一點,卻聽見姜又兮失了魂般繼續喃喃。

“我要報警,把你們都抓進去,是你們害死了我的阿爸。”

那個把她撿回去悉心撫養的阿爸,那個低三下四當司機隻為供她讀書的阿爸,那個得了心髒病怕拖累她甚至要喝農藥的阿爸,隻差一點點,就能順利做完心髒移植手術,和她一起過富足生活了。

可偏偏就是差了這一分鐘,她親愛的阿爸,死了。

周安白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沒想到姜又兮現在居然敢拿報警來威脅他。

他獰笑着,露出深白的牙齒:“先不說那個司機根本不會死,就算他死了,也跟我家一分錢關系都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我的私家車,必須要救一個不相幹的人呢?”

姜又兮凄慘地笑了。

是啊,她是不相幹的人,她的阿爸也是不相幹的人。

隻有沈傾然,才是唯一被他放在心裡的人。

她忽然就想起那張燙金博士錄取通知書,心裡某個角落一點點下墜,怎麼就會為這樣一個人放棄自己的人生呢?

“那你用針紮我也是犯法,故意傷害,我可以告你。”

話音未落,卻聽撲通一聲,顧傾然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地跪在姜又兮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