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然眼睛很亮，笑得溫柔：“我在。”
“我們結婚吧。”
周安白突然說出這句話，顧傾然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調整，她快速眨着眼，笑得越發不自然。
“怎麼了安白，怎麼突然說要結婚，會不會有點太着急了？”
周安白定定看着她，牽強地笑了笑：“如果我願意等你，你會跟我結婚嗎？”
顧傾然一時沒回答出來，幹脆去拉他的手：“安白，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怎麼。”
周安白甩開她的手，固執地繼續問道：“傾然，告訴我，你會嗎？如果我不是周家的少爺，當年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你會收嗎？”
顧傾然沉默了，不是不忍心騙周安白，而是猜到，她剛才打電話時說的話，他聽見了。
周安白頹然地搖頭，苦笑出聲：“你不會，你絕對不會。這個世界上，隻有姜又兮不管我變成什麼樣，都留在我身邊。”
“傾然，如果你直接說要我幫你，我也不會拒絕的，為什麼要聯合我媽做到這個地步呢？”
“姜又兮他阿爸，死了。”
周安白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他把車速飙到二百，最終無處可去隻能回到别墅。
姜又兮走了，他好像又立刻變回那個喜怒無常的殘廢，沖到書房，把屋裡的東西砸了個亂七八糟。
就在書櫃裡的書被他扔得滿地狼籍時，一張燙金博士錄取通知書飛了出來，醒目地躺在地上。
他拿起來，打開，在看到名字時呼吸猛地一滞，心好像被誰揪住。
那上面紅紙黑字寫着姜又兮的名字，落款時間就在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