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姜又兮說不愛了，她不愛誰了呢？
周安白很清楚，卻不肯承認，因為姜又兮曾經說過，她從小就愛慕他。
這樣刻骨銘心的感情，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
發布會現場的另一個記者繼續提問，沒人注意到剛才的實習記者已經被人帶離會場。
“那顧小姐，我想冒昧地問您一下，這段視頻裡的人是您嗎？”
現場大屏上播放了一段視頻，是姜又兮在長街上三跪九叩，艱難到達某中醫大拿的家門前。
這段視頻時長接近120小時，日期橫跨30天。
“是我。”
姜又兮面無表情地回答，仿佛視頻裡額頭青腫、被曬得身子搖搖欲墜的人不是她。
“聽說您是為了周家少爺的一雙廢腿才這樣做的，難道您說愛錯了的人，就是他？”
這話問完，全場鴉雀無聲，顧司瞿的眼神也随之變得更加深重。
姜又兮轉過身去，看了看視頻裡還略顯青澀的面孔，紅唇輕啟：“是，但我後悔了，我後悔我的五年浪費在這樣的人身上。剛好，我在這裡澄清一下，從此以後，我和周家的任何人、任何事再無一點關系。”
她聲音不大，說的話卻清晰傳到了每一個記者的耳朵裡，而顧司瞿臉上也罕見地綻放一個發自内心的笑容。
姜又兮不經意看到他的表情，愣了一瞬，随後又當沒看到一樣繼續回答記者的問題。
而車裡的周安白此刻卻捂着臉，呼吸停滞，手心上留下濕熱的水漬。
過一會兒，他忽然猛踩油門，原地掉頭，朝新聞發布會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