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白自顧自走過去,将那捧菊花鄭重地放在遺照下方,可下一秒,那束花就被姜又兮拿起來,扔得遠遠的。
“滾。”
她壓低聲音喊出這個字,像一隻嘶吼的小獸。
旁邊保镖聽了,立刻要架着周安白走,哪知,他竟突然跪下來,朝着遺像重重磕了幾個頭。
“周安白,你趕緊滾,我阿爸不需要你在這裡假惺惺!”
“真的對不起。”
周安白對于那天發生的事,感到無比悔恨,此刻也為曾在他家呆了二十幾年的老實人司機流下淚水。
但立刻,姜又兮毫不留情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亮聲,在靈堂久久回蕩。
“周安白,把你那鳄魚的眼淚給我憋回去!我阿爸生前在你家受了大半輩子氣,現在他死了你也要他不得安甯嗎!”
“又兮,我”
周安白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又聽到賓客們的竊竊私語。
“這個周家少爺是不是瘋了,顧千金邀請我們來時早就交代過,任何人人不能在靈堂流眼淚,他怎麼還哭。”
“是啊,難道說,他是不請自來,所以不知道這回事?”
他趕緊抹掉眼淚,想跟周又兮解釋,卻見門口有闖進來一個人,是他的母親。
“哎呀,姜姜司機,我來送送你,你怎麼就真的走了呢。”
明明連姜又兮阿爸的名字都記不住,周母卻仍能對着遺像哭天搶地,她以為,那天發生的事姜又兮不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