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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着梁靳川剛從一個酒局出來,看到了正在和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富商撕扯的沈銜月。

沈銜月身上傷痕累累,不斷求饒着讓對方放過自己。

梁靳川看到我皺起的眉頭,解釋道,“是宋津年這麼做的。”

“他還不上錢,就想了個嗖主意,把沈銜月賣給富商還錢。”

“富商老婆是圈裡出了名的母老虎,沈銜月不會好過了。”

我移開視線,繼續往前走。

沈銜月自作自受,我的同情心不該分給她。

“那宋津年呢?”

梁靳川拿出手機遞到我面前。

宋津年正躲在陰暗的地下室裡,臉色紅的能煮雞蛋,一看就是高燒不退。

梁靳川說:

“沒有人限制他的自由,是他自己不敢出門,怕追債的來找他麻煩,畢竟富商給的錢也是杯水車薪。”

“或許也是他現在沒錢看醫生。”

突然間,我聽到宋津年在叫我的名字。

十幾年前,我救起了宋津年。

十幾年過去,我不會再對這個人有一絲一毫的心軟了。

我關上手機,向着梁靳川伸出手。

梁靳川愣了愣,用力将我握住。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雨過天晴,山河日月,從此愛人愛己。

宋津年。

你我此生再無瓜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