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卿俯在裴瑾風胸前,哭到抽搐。
裴瑾風的眉頭瞬間擰起一個疙瘩,語氣威嚴不容反抗,“怎麼?連我的話也敢忤逆?”
婁清辭一僵,從前她對裴瑾風百依百順,卻未換回一片真心。
如今,她不願再妥協,“督軍,我還是這督軍府的主母嗎?”
被她一問,裴瑾風沉默幾秒,再擡眼時滿臉狠厲,“清辭,不要拿身份施壓,給小白道歉,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婁清辭看着他,忽然覺得可笑。
為了沈曼卿的狗,他竟然把她逼到如此地步。
她緩緩起身,咬牙走到他的面前:“絕不道歉!”
裴瑾風一怔,轉頭喊來衛兵,“來人!把少奶奶押到院子裡跪着,直到她肯道歉為止。”
話畢,沈曼卿停止了哭泣,瞥向婁清辭的餘光裡滿是得意。
“督軍!”被架走之前,婁清辭忽然叫住他。
他回頭,神色淡漠:“怎麼?肯道歉了?”
她咬了咬牙,本想說,她快要離開了,他不用再這麼費盡心機地折磨她了。
可她的喉嚨像被一團棉花堵住,最終隻化作一聲:“你可真絕情!”
他揉了揉眉心,語氣中滿是不耐煩,“廢話少說,你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婁清辭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指甲逐漸陷入掌心。
不過無所謂了,裴老夫人已經答應,等她領完鞭刑,就允她登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