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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正式離婚,她根本逃不出督軍府。

想到這,她咬牙站了起來。

可沈曼卿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回到督軍府後,沈曼卿又使喚婁清辭去把她新買的衣服洗掉。

裴瑾風看都沒看婁清辭一眼,随口喊道,“清辭,聽曼卿的。”

婁清辭一怔,下意識反駁,“家裡這麼多傭人,為什麼讓我去?何況我身上有傷,真的動不了了。”

裴瑾風擡眸,看着臉色煞白的婁清辭,心裡閃過一絲不忍。

這時,沈曼卿突然歎了口氣,淚眼婆娑道,“算了吧督軍,我自己去就是,四小姐是督軍夫人,我怎麼敢勞煩她?”

裴瑾風見她落淚,神色一下就軟了下來,轉頭呵斥婁清辭,“你不是傭人?他們都在忙,隻有你閑着,你不能去?”

婁清辭心中一揪,沉默良久。

是啊,她怎麼不是傭人呢?

12歲那年,她跟着父親來到裴家,父親成了裴家的司機,她就成了裴家的粗使丫頭。

如今即使她嫁給了裴瑾風,成了督軍夫人,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婁清辭沒有再争辯,轉身出了門。

望着她遠去的背影,裴瑾風突然有一瞬間的失神。

見狀,沈曼卿立即攀上了他的脖子,“督軍,謝謝你,謝謝你這麼疼我。”

裴瑾風順勢攬住了她,眼神中盡是寵溺,“謝什麼?你如果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叫人給我摘下來。”

婁清辭聽着兩人親昵地對話,又看了看眼前堆成山的衣物,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她洗完所有衣服時已是半夜,身上的傷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已經化膿,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

她渾渾噩噩地上了樓,剛到床邊就昏死了過去。

再睜眼時,她躺在了西醫院裡,小護士剛給她打了一針西藥退燒藥。

見她醒來,小護士殷切地囑咐道,“夫人您身上有傷,别亂動,督軍特意叮囑我們要好好照顧您。”

婁清辭心裡一咯噔,對她的話存疑。

下一秒,裴瑾風推門而入,把左輪手槍抵在了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