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茂澤因拿到了防禦圖，又聯合了大總統和直系軍閥，攻勢非常強勁。
他攻破蘇城的那天清晨。
裴瑾風正坐在督軍府的會客廳抽着雪茄。
他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生死早已看得尋常。
隻是，臨死前，他沒能見到婁清辭最後一面，多少有些遺憾。
前一天，哨兵來報，說蘇茂澤已經屯兵在蘇城城外十裡處，他就知道他大限将至，必有一死。
所以，他連夜把參謀長送出了城，托他給婁清辭送去五十根根金條，
“告訴她，以往是我對不起她，這點錢就當作我給她的補償，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參謀長哭得撕心裂肺，不願自己偷生。
裴瑾風憤慨不已，“留着命去告訴夫人，我裴瑾風對不起她，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一定當牛做馬在她跟前贖罪！”
也許直到這時候，裴瑾風才真正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他其實早就對婁清辭動了心，隻是礙于心裡的那道坎，不願承認罷了。
裴瑾風的頭被割下來挂在城牆的第十天。
參謀長終于找到了婁清辭，“夫人督軍他”
婁清辭赫然，其實昨天她已經在報紙上看到了消息。
但她不大相信。
裴瑾風那樣厲害的人物，就這樣死了，她感覺像做夢。
直到今天，參謀長找上門來，她才真正意識到，裴瑾風可能真的死了。
婁清辭怔怔地看着那些金條，緩了好一會，“我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我不要他的錢。”
參謀長不解，卻還是竭力把金條塞到了婁清辭的手裡。
三年後，婁清辭學成回國，抗日戰争爆發。
婁清辭拿出那些金條，開了一家福利院，專門收留那些因戰亂而導緻無家可歸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