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就是個沒心肝的白眼狼!”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回顧家就處處找你表姐麻煩,今天更是在春日宴設計陷害你表姐!”
“你這丫頭就是喪門星,從你回來開始,就鬧得雞犬不甯!”
“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欺負仙仙,我得把你趕到鄉下莊子裡自生自滅!”
“仙仙未來是要嫁給天潢貴胄的,豈是你一個野丫頭能攀污的?”
顧寒遠咬牙切齒,恨不得掐死顧寶珠。
“你明天,跟我出去,當街下跪,跟仙仙道歉!”
“說你錯了,不該攀污她,毀她前程,否則仙仙嫁不了天潢貴胄,為父就打斷你的腿!”
顧寶珠被顧寒遠這個老渣吃人的眼神吓了一跳。
【哎呀,渣爹不會是想弄死我吧?】
“我看誰敢?有我楚暮霜在,誰敢動我女兒一根手指頭,我這杆長纓槍絕不答應!”
楚氏一把抓了放在櫃子邊,塵封落灰的長纓槍。
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把顧寒遠吓得縮着脖子,後退一步。
這麼多年楚氏做低伏小,對他百依百順,他倒是忘了,楚氏這個将軍府嫡女當年馬上耍長纓,巾帼不讓須眉的氣度。
“顧寶珠是我楚慕霜的嫡女,是将軍府的嫡小姐,是尚書府唯一的嫡女!”
“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就是夫君你,也不能把嫡女趕出府去!”
“誰想趕我女兒,就問問我楚慕霜手裡這杆長纓槍答應不答應!”
楚氏咬牙,用手背用力抹去嘴角的血。
因為顧寒遠不喜女人舞刀弄槍,行為粗魯,她生生打斷了一身傲骨,隻為了做這男人順從的妻。
十幾年的光景一閃而逝,楚暮霜悲哀的發現,她竟沒有一刻,做過那個騎馬長纓的自己。
顧寒遠吓得退後一步,理直氣壯的聲音微微發着抖。
“霜娘!你何時變得這般斤斤計較,冥頑不靈了?舞刀弄槍如此粗魯,你還有辦法當家主母的儀态嗎?你看看你自己就像個女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