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憐驚愕的忘了哭,滿臉的不敢相信。
顧夫人捏着佛珠大聲質問顧寶珠。
“你進内書院是真的還是诓人的?你鬥大的字不認一籮筐,你怎麼可能進那天仙般的人物才能進的内書院?”
楚氏抿唇冷笑,拿起茶盞,潤了潤口,頭上鳳钗的金子米珠輕搖。
“寶珠進内書院有何難,有人舉薦不就能進嗎?”
京城貴女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都得不到的機會,居然輕易給了顧寶珠?她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啊?
柳小憐都懷疑人生了,她的兒子柳如嫡使了多少銀子,買了畫仙唐寅虎的真迹,送給吳道子才得了舉薦名額。
因着内書院院首謝太傅定下的規矩。
一位名仕隻能舉薦一個學子。
柳如嫡占了畫聖吳道子的名額,其他家族又紛紛各使能耐找便了京城名仕。
一時間滿京城的名仕大家都不夠用了。
所以顧仙仙貴為京城第一才女,至今都沒能找到名士舉薦。
而顧寒遠的才學雖然在戶部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跟名作譽滿天下的名仕大家比,不知道差了多少檔次。
所以如今名仕大家千金難求,真的拜訪到有舉薦實力的,給顧仙仙出這個舉薦信,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
可是大字不識一個的顧寶珠,就這麼輕松進去了?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柳小憐大受刺激,眼前發黑一陣眩暈,纖瘦的身子,受不住刺激,後退了兩步。
顧寒遠卻眸光森森,心裡跟明鏡一般。
這怎麼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