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天有眼,沒有讓喬荀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考中院試,接連的倒黴讓他如今還困在縣學裡讀書,沈君瑭的功課也一落千丈,漸漸成為縣學裡混日子的富家少爺一派的頭目,一幫混日子的富家子整日招貓逗狗,玩樂享受,搞得縣學烏煙瘴氣。
但縣學裡好多筆墨紙硯和經費都是這些富家子弟家中捐贈,縣學的教谕和訓導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着蔣津言和王金寶你一言我一句地數落喬荀做的那些破事,沈君瑭莫名心中不耐煩,皺眉打斷:“行了,都别說了,那點破事不值得一提,反正如今喬荀已經在縣學裡臭名昭著,學問好又如何?做人不行,那這輩子都休想有出頭之日!”
姜娴聽到這裡,覺得沈君瑭一行人嘴裡的喬荀和她所認識的喬荀,仿佛是兩個人。
喬荀那人當真這麼差勁嗎?
可喬荀的命格眉眼,不像是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頂多就是倒黴了一些而已。
“這些事情都有真憑實據能證明嗎?”姜娴問了一嘴。
沈君瑭微微怔愣。
倒是蔣津言和王金寶立即點頭答應。
“當然了,我們沈二少就是其中苦主之一,他親自說的還能有假!”
“而且就算沒有真憑實據,喬荀的為人也是縣學人盡皆知的差勁,這說明大家的觀點是一緻相同的!”
沈君瑭卻在看着蔣津言和王金寶,腦海中猛地響起,好像他當時隻是相信了俞知義他們幾個人的話,并未有過真正的實質性證據證明喬荀作弊不成,陷害到他頭上
轉念一想,他猛地甩了甩頭。
俞知義可是縣太爺家的公子哥,他們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地說喬荀壞話。
這事闆上釘釘沒得跑。
沈君瑭用力點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有底氣:“本少爺從不說假話,反正姜姑娘你離喬荀那厮遠點就是!”
姜娴一眼就看穿沈君瑭的心虛,心中大概有了數。
她笑眯眯地問:“所以喬荀被打得渾身是傷,丢在均溪縣城外的官道旁邊,也是你們三個人做的?”
“喬荀是這麼跟你說的?”沈君瑭頓時眉頭皺得老高,氣急敗壞地喊出聲。
姜娴搖了搖頭,解釋一句:“他沒跟我說,是我在進城的官道邊上撿到渾身是傷,昏迷倒地的喬荀,大冷天的他就穿着單薄的衣衫狼狽地躺在路邊,要不是碰見我這個好心人,這麼冷的天在野外凍着既有可能丢了性命。”
沈君瑭蓦的臉色煞白。
姜娴又道:“沈少爺,雖然我和喬童生不是很熟悉,但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喬童生絕對不是你們幾個人口中說的那樣,至少他要真是惡人,我覺得以他的智商不會當街推倒你,留下話柄叫你們打他一頓,反倒給他丢到野外路邊自生自滅。至于是不是有人刻意栽贓抹黑喬童生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的臉色冷了幾分,抱着糖糖往一旁的屋子裡走。
不想過多的和蠢人說話,會降智!
沈君瑭站在原地面露沉思,忽然扭頭看向蔣津言和王金寶,語氣凜冽幾分:“是你們倆給喬荀丢到官道旁邊去了?”
蔣津言和王金寶頓時搖頭否認。
沈君瑭微眯眼眸,眸中閃爍着危險的芒光。
蔣津言趕緊堆着笑臉解釋:“沈少爺,我們看你生氣的走了,哪有時間送喬荀去醫館啊,就給了一串銅錢丢給附近的乞丐,叫他們幫忙,可能那幫乞丐陽奉陰違給喬荀丢出城外的官道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