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志,你來的正好,你快看看。”
沈婧妍看着對方遞過來的手冊愣了兩秒。
“沈同志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什麼。”
沈婧妍按捺住心裡的想法,“同志,這個‘鵝頸’不是指大鵝歪脖子,而是指一種比方。”
“毛熊國人常見家鵝曲頸飲水就喜歡用這種比方來形容機械構件彈性形變。”
“這裡講的是曲軸箱共振疲勞導緻的漸進式彎曲,而這種彎曲恰好就形似鵝頸弧度。”
“這麼說你能懂嗎?”
趙源本來迷茫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懂了。這其實就是說軋鋼機軸承座軸套内側發生了漸進彎曲!”
沈婧妍微笑點頭,“應該就是你理解的這個,我對軋鋼機不是很了解,但是意思上是這樣的。”
“趙同志,這個翻譯是沒有問題的,隻是這裡用到的是毛熊國本土的一種語言環境。比較難。”
趙源開心的咧着嘴笑,“沈同志的翻譯能力杠杠的。”
站在一邊的棉棉歪着腦袋拉了一下沈婧妍的胳膊。
“媽媽,我剛看見爸爸了,我過去啦!”
沈婧妍都沒有反應過來小家夥就奔了。
棉棉噔噔噔的一路跟個小旋風似的。
到了旁邊的廠長,渣爸整被圍在中間,幾個人都盯着他看。
棉棉踮着小腳尖,一點點的往前,小耳朵一動一動的湊過去。
就聽到周常發問,“你上次說這軸套磨損是因為潤滑不足,按你翻譯的資料,這該是共振疲勞導緻的‘鵝頸形變’,你給我說說,這形變具體怎麼測量?”
棉棉看着渣爸緊張的手都發抖了,晃蕩着小腦袋。
你倒是說啊,你平時不是挺能pua漂亮媽媽的嗎!
宋長明拿着翻譯的維修手冊,聲音發虛,“我我記不清了,廠長,可能是翻譯時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