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沉被她的話紮了心,一把将她抱在懷裡,聲音有些顫抖。
“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我發誓。”
季萦垂下眼眸,沉默。
顧宴沉被她這樣子搞怕了。
“這次是個意外,是我不好,被人撞海裡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我還活着,沒什麼好說的。”
季萦眼裡沒有光,整個人平靜得就像沒有靈魂。
顧宴沉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和他漸行漸遠。
他不許!!
“老婆,”他強行吻了吻她的額頭,不讓她退縮,“沒人比你更重要。”
可他對她的愛,是糖紙包裹的石頭,糖紙的脆響很甜,但石頭的棱角卻很容易劃傷她。
季萦嘴角彎起一個妥帖的弧度,“顧聆雪也沒有我重要嗎?”
顧宴沉閉了閉眼,“你們沒有可比性。”
季萦點了點頭,認同他的話。
“她每個月有幾百萬零花錢,還有你的照顧,而我拿着那點隻比得上她一點零頭的藥費,每天過得誠惶誠恐,我是不配和她比,以後也不比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宴沉要糾正她的話,卻不知道怎麼指出她的話不對。
因為眼前有一個剜心的事實。
結婚四年,顧家除了根據協議按時給林玫珍賬戶上打款,從未多給季萦一分錢,而她也沒有主動向他索要過。
她頂着顧太太的光環,卻在他身邊過着樸素的生活。
這本該是丈夫重視的事,而他卻把這份物質上的在意給了别人。
顧宴沉把人摟在懷裡,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心生憐惜。
“沒給你零花錢,是老公疏忽了,給多少能讓我老婆笑一笑呢?”
季萦等的就是這句話。
“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