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聆雪毫不猶豫護住溫俪。
盤子連同桃酥一起砸她背上,盤子發出悶響,桃酥碎渣簌簌滾落。
顧聆雪整個人顫了顫,滿背狼藉。
“聆雪”
溫俪驚叫,臉都吓白了。
但季萦并不打算道歉。
“溫女士,奶奶不喜歡你的原因,并不是你人盡可夫的過往,而因為你的三觀壞得跟地溝油似的,又髒又毒還到處冒泡。”
“你說誰人盡可夫!”
匆匆趕來的顧恭一邊說一邊從身後抓住季萦的肩膀,把她轉過來。
舉起的巴掌正要落下,顧宴沉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
男人聲音很沉,“父親,她是我妻子。”
顧恭這一巴掌終是沒能打下去。
他甩開兒子的手,顫抖問道:“她侮辱我妻子,你還要繼續縱容她嗎?”
此刻,老太太也下樓而來,看見客廳亂成這樣,也皺起了眉。
溫俪見有了觀衆,哭聲更大了。
“聆雪,你有沒有事?那麼大的盤子,她下狠手砸你,換做我,隻怕骨頭都斷了。”
顧恭看着季萦,那目光,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
顧宴沉一把将季萦拽開,幾步走到顧聆雪跟前,半蹲下去拍掉她背上的桃酥殘渣。
“要不要緊?”
季萦雖然遠離了顧恭,但她打了個踉跄才得以站穩。
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看見顧宴沉對她以外的女人溫聲細語。
心不覺得痛,隻升起一絲荒涼。
顧聆雪臉色微微蒼白,但搖搖頭。
“沒事的,嫂子她隻是失手而已。”
替她開脫,就是給她拉仇恨,季萦垂下眼眸,思考如何接下她殺人不見血這一刀。
“那要不要去醫院?”
顧宴沉把顧聆雪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