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聆雪就那樣看着顧宴沉把季萦攬在懷裡離開。
言未盡,很不舍。
“顧小姐,”陳遠的笑臉阻斷她的視線,“顧總讓我留下來,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說。”
“那謝謝陳助了。”
顧聆雪眼底一片幽光。
顧宴沉發現,季萦的話少了很多。
往常這個女人坐在他的副駕駛上,總會叽裡呱啦地對自己說一推她見到的新鮮事。
然而這一來一回的路上,她安靜得像尊雕像。
“阿姨的病确診了,聆雪要在病床前照顧盡孝,等阿姨病情穩定了再送她走。”
那溫俪的病情怕會一直穩定不了。
季萦挑了挑眉,不說話。
但顧宴沉捕捉到了她這一細微動作。
“季萦!”
他聲音大了些。
季萦這才有了反應。
她應付地笑了笑,“你們的事,你決定就好。”
态度是那麼的善解人意,但顧宴沉就是想發火。
“你鬧夠了嗎?”他壓着火氣問。
季萦摳着他的真皮椅墊,不确定問道:“我鬧什麼了?”
顧宴沉不說話了。
再說話,他怕肺氣炸。
到了鉑景灣,季萦一刻不耽誤地解安全帶,扔下他的外套跳下車,甚至都不回頭看他一眼。
顧宴沉心裡堵得慌。
明明她不和自己拌嘴了,什麼都順着自己了,卻覺得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更濃了。
接了幾個電話,他打算去主卧和她談談。
結果發現她鎖了門。
不隻鎖,大概還用沙發抵門了,因為他推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