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要上樓,被顧宴沉喊住。
“下午的事,你為什麼不在電話裡說清楚?”
季萦腳步一頓,轉身看向他,“顧總已經定性了,會接受我幼稚的反駁嗎?”
顧宴沉臉色微微變了變。
陳遠趕緊說道:“太太,一切都是我的錯,孫老那邊已經重新預約了,最多兩個月,您就能看上。”
兩個月,梅幹菜都馊了。
季萦根本不看他,而是繼續盯着顧宴沉。
“所以你又讓助理背鍋?”
顧宴沉不滿,起身走向她。
“陳遠扣除半年績效,留崗查看三個月,聆雪已經認識到自己錯了,現在很内疚,她的情緒不能劇烈起伏,你還有什麼不滿,告訴我,隻要我能滿足的,都可以。”
季萦滿眸嘲諷,“抱歉,我以為你攔着我,不讓我上樓,是為了讓他倆給我道歉。沒想到你是警告我,不要因為這件事讓你的好妹妹難過,恩愛秀過了,我知道了,能晚安了嗎?”
“季萦!”顧宴沉有些惱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不鬧了?”
看看,一切又成了她的錯。
季萦唇角一勾,笑不達眼底。
“讓你妹滾出去,我就不鬧了。”
顧宴沉下颌繃成淩厲的線條,周身氣壓瞬間跌至冰點。
突然,顧聆雪猛地沖向季萦,撲通一聲地跪倒在她面前。
“嫂子,都是我的錯。我爸爸已經走了,媽媽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擔心她,希望孫老的診斷能給她新的希望,哪知道孫老看她是絕症,找借口不給她開方子。對不起對不起,你别怪哥哥,也别和哥哥鬧,他愛的人是你,别再讓他傷心了。“
她單薄的肩膀微微發抖,仰起臉時睫毛上還挂着淚,像隻被雨淋透的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