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沉輕拍着懷中女人她的背,聲音放得極低極柔。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呢,别怕”
“哥哥”
顧聆雪雙手死死抓住顧宴沉胸前的衣服,把臉深深埋進他懷裡,哭得撕心裂肺,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顧宴沉抱着她,沒有推開,不斷地低聲安撫。
這時院外傳來救護車的聲音,把顧聆雪的哭聲打斷。
顧宴沉擰眉,“誰喊了救護車?”
“我,”季萦站在客房門口,冷漠地注視着他們,“嫌救護車來得太快,沒抱夠?”
顧宴沉眸色陰沉,聲音裡壓着冷厲的怒意。
“争風吃醋也要有個限度,看看你做的好事,把她刺激到崩潰你就很得意?”
季萦因他的話笑了,“我也對自己的威力感到意外,是有點值得驕傲。”
“季萦!”顧宴沉聲色俱厲,“給她道歉!”
季萦慢條斯理一笑,用嘴型告訴他,“daonia”
轉身就走。
楊嫂披着外套匆匆跑上樓。
“顧總,不僅救護車來了,警車也來了,因為有人報警說這裡有人自殺。”
顧宴沉眼底翻湧着怒意,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理鉑景灣的“燈光熠熠”,季萦換了身衣服離開。
漫無目走了一段,季萦抵不過深夜裡被放大的孤寂感,她拿起電話撥号。
撥了兩遍,才有人接聽。
蕭夏的聲音含糊不清,似乎還在夢中。
“顧小三,你最好自覺躺回棺材裡,不然我就用你的天靈蓋”
“夏夏,”季萦打斷她的夢話,“我問候了顧宴沉的母親,你說他會不會嘎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