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覺得他就是林硯。
隻一句‘她有走投無路’,他便沒有猶豫地同意見面。
這種近乎本能的奔赴感,她太熟悉了。
哪怕她給的還是一個有背常理的見面地點,他都沒有異議。
蕭夏等她挂斷電話了,問道:“你在尋找他就是林硯的證據?”
季萦點頭。
蕭夏道:“梁家這樣的大家族,絕不會認錯血脈,梁硯川肯定是梁維嶽的兒子。不過你能搭上梁家也好,他們背景不差,要不是這幾年内鬥,未必會輸給顧宴沉。”
季萦沒有告訴過蕭夏林家的事,要她平安,當然是她知道得越少越好。
第二天,季萦獨自開車去了金湯漣泉。
開好房間,不多一會兒,梁硯川的電話就打了來。
季萦按照他給的位置找了去。
這一片客房區,每個包間都帶一個小溫泉,而且裝修特别豪華,價格也比她住的普通客房貴幾倍。
季萦找到房門号,輸入密碼,門就開了。
客廳盡頭連着一灣溫泉,季萦很意外,他已經泡上了。
原以為要費一番心機才能看見他穿泳褲呢。
梁硯川聽見腳步聲停在不遠處沒動,慢慢睜開眼,回頭看去才發現她穿了一身常服站在那裡,看着自己的背影發呆。
“顧太太約在溫泉酒店見面,難道不是為了泡溫泉?”
他的話,字下意思很油,季萦确信四年前的林硯說不出這種話。
“請喊我季小姐,抱歉,我沒想到你會先到。”
梁硯川轉過身,他手臂肌肉不算發達,但是勝在皮膚好,水珠子順着皮膚紋理滑下,在溫泉蒸騰的熱氣裡泛出細碎的光。
季萦見過林硯光膀子的時候,為貼補家裡,他去車站幹過搬運工。
大夏天光着膀子,身上全是汗,季萦遞給他毛巾,他腼腆地轉過身背對她去擦,還問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打零工。
而梁硯川不僅坦坦蕩蕩地看着她,甚至還邀請她共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