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衡帝半靠在床頭,結實的手臂攬着水仙光滑的肩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她細膩的肌膚,享受着難得的溫存。
水仙依偎在他懷中,長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顯得格外乖巧。
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猶豫,最終,輕輕開口:“皇上”
“嗯?”昭衡帝低沉應了一聲,尾音略啞。
“妾身今日去禦花園散心,路過長信宮”
水仙用指尖輕描着男人腹部結實的輪廓,“宮門緊閉,瞧着好生冷清。妾身想起從前在長信宮的日子,易妃娘娘她”
她點到即止,沒有說下去,隻是用一雙如水浸過的眸子懇求地看着昭衡帝。
男人在這個時間,最好說話。
“怎麼?”昭衡帝低頭看着她,聲音不辨喜怒,“你是在替她求情?”
水仙立刻搖頭,露在外面的藕臂親昵的攀附着男人的肩膀:“妾身不敢。皇上罰娘娘禁足,自有皇上的道理。”
她語氣稍頓:“妾身隻是隻是想到娘娘素來要強,如今被禁足宮中,又逢萬壽節将至,不能出來為皇上賀壽,心中想必十分煎熬難過。”
這番話,如同一股溫熱的細流,悄然撫平了昭衡帝心中因易妃提議過繼而觸犯他的逆鱗。
他想起易妃入宮三年,雖有些小心思,但也算安分守己,侍奉也算盡心。
自己當初罰她禁足,除了惱怒,也确實有借機敲打易家、平衡後宮之意。
如今時過境遷,水仙的提議悄然在他心底紮根。
他捏了捏水仙小巧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你倒是個心軟的。她那般待你,你還替她着想?”
水仙迎着他的目光,眼睛裡帶着一種全然的依賴,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了戳昭衡帝結實的胸膛:“妾身才不替她想!妾身隻在意皇上”
她聲音軟糯,帶着勾人的尾音,身子也像水蛇般更緊密地貼了過去,“皇上疼惜妾身,妾身自然也要為皇上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