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皇上今日,待我如何?”
銀珠正收拾着茶盞,聞言立刻道:
“娘娘多慮了,皇上待娘娘自然是極好的。”
“您看内務府送來的這些賞賜,都是極難得的珍品,皇上心裡是記挂着娘娘和皇嗣的。”
桌上,擺着剛才内務府送來的珍品。
水仙撫拿起其中一枚玉镯,觸手溫潤,不似她指尖微涼。
如果她沒記錯,自見面後,昭衡帝隻喚她“愛妃”。
仙兒兩個字,水仙倒是沒聽他提過。
她将那玉镯重新放下,讓銀珠收好,然後低聲道:
“去請拓跋貴人過來坐坐吧。”
銀珠領命而去。
不多時,拓跋貴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娘娘喚我?”她聲音爽朗,帶着股與這死氣沉沉後宮不同的朝氣。
水仙含笑點頭,示意她坐下,剛吩咐宮人上茶點,銀珠便又匆匆進來。
銀珠快步走來,低聲禀報:
“娘娘,剛得的消息,溫貴人在乾清宮宮門外長跪不起,已有一個時辰了。”
拓跋貴人剛端起茶杯,聞言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啊?皇上又沒降罪于她,她跑去跪着做什麼?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杏林宴後,雖懲罰了班榜眼,但從始至終,昭衡帝并未降罪于易書瑤。
拓跋貴人怎麼都想不到,溫貴人這是要做什麼。
為何上趕着找罪受?
水仙端起茶盞,用杯蓋輕撇茶葉。
她淡聲道:“這便叫以退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