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身為妃位的水仙在乾清宮過的夜。
翌日一早,與昭衡帝用過早膳,她才施施然地回到了永樂宮正殿。
昨夜才與皇上缱绻纏綿,可水仙仍然謹慎,沒有輕易放松神經。
從古至今,為帝者,多是心思深沉,敏感多疑之輩。
水仙倚在窗邊軟榻上,晨光熹微,将她精緻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
“銀珠。”她輕聲喚道。
銀珠立刻上前。
水仙指了指宮牆的方向:“去,在靠近西角門那段宮牆,最高的那棵老樹的枝杈上,系一段紅繩。”
她低聲吩咐,“你不要在那邊停留,直接回來。”
銀珠颔首:“是,奴婢這就去。”
不久後,銀珠馬上回來了,在等待了足足一個時辰後,銀珠就去把那段紅繩解了下來。
回到永樂宮的時候,銀珠拿着那條解下的紅繩,有些不安。
“娘娘,系上了,也解下來了。隻是”
她猶豫了道:“萬一周先生沒看到呢?或者看到了,沒明白意思怎麼辦?這法子,會不會太簡單了些?”
水仙接過那根普通的紅繩,用指尖輕撚着,笃定道:“簡單,才不易引人注目。”
“至于周硯”
她想起前世的那個男人,他教會了她許多,雖然兩人這一次還未見過,但周硯已經算是她半個老師了。
“我相信他的能力。”
在那棵老樹上挂繩,是她與水秀約定好的,傳遞給宮外周硯的暗号。
挂紅繩,代表需要宮外的人反對她。
挂白繩,則是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