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方才在殿内受挫的郁氣似乎瞬間找到了宣洩口,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弧度。
“哼,得意什麼?懷上了又如何?能不能生下來、能不能養大,還兩說呢!這後宮裡的孩子,命硬的才活得久”
拓跋貴人一聽麗貴妃近乎詛咒水仙的惡毒話,瞬間柳眉倒豎,就要沖上前去理論。
水仙一把攥住了拓跋貴人的手腕,示意她冷靜。
緊接着,她臉上神色平靜,好似沒聽到剛才麗貴妃的誅心之語。
她松開拓跋貴人的手,步履沉穩地走到麗貴妃和韻嫔面前,依着規矩,微微福身行禮。
“臣妾給麗貴妃娘娘請安。”
麗貴妃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行禮,鼻子裡哼了一聲,并不叫起。
水仙自行緩緩直起身,目光平靜地直視着麗貴妃。
“臣妾位分低于貴妃娘娘,本不敢置喙娘娘言行。可娘娘方才所言,句句事關皇嗣安危,字字關乎國本血脈。”
“此等言語,即便出自貴妃之口,臣妾鬥膽,亦不得不請娘娘慎言!”
不是私下詛咒她,詛咒皇嗣嗎?
水仙冷靜地捅出來,看麗貴妃敢不敢戴上這“危害皇嗣”的大帽子。
韻嫔臉上妩媚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連忙打圓場,對着水仙賠笑道:
“哎呀,瑾妃妹妹言重了。貴妃娘娘不過是随口一句玩笑話,當不得真。”
韻嫔的服軟,并沒讓麗貴妃低頭。
她可是貴妃,怎能向瑾妃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