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似是有千般感慨堵在胸口,難以言說。
昭衡帝頓了頓,眼中最後的溫情也被現實碾碎。
“但朕從未想過從未想過虎毒尚不食子!她竟能偏心至此!竟能将主意打到朕的骨血、朕唯一的皇嗣頭上!”
他痛苦地閉上眼,複又睜開,裡面隻剩下帝王的決絕。
“今日之事,樁樁件件,指向太過明顯!她先将你召至慈甯宮,讓你長跪受辱!接着又試圖扣下銀珠,支開你身邊最得力的人!”
“銀珠剛被支走,你就在慈甯宮附近的僻靜池塘遇襲!而那行兇之人,竟可能是僞裝的外男!”
昭衡帝緩緩握緊了水仙的手,一字一句道。
“這後宮,除了她慈甯宮,誰還有如此手眼通天的能力,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安排這等殺局?!”
确實。
今日太後先是強留銀珠,在她阻攔下,後來又派一個宮女來支走銀珠。
緊接着她就落單,在荷花池旁被人推下了水。
這一切,都太過明顯。
可是問題也在太過明顯上。
如果真是太後做的,為何太後不能私下動手,而是先大動幹戈地将她喚去慈甯宮,然後在慈甯宮的附近動手呢?
太後這是想在本就不睦的母子關系上雪上加霜?
已然成為一國太後的人,怎會單純到實名制打胎
這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