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衡帝的聲音陡然轉冷:“母後身邊那些人,若連一個僞裝成太監、甚至可能留有胡須的外男都分辨不清,失察至此,留着何用?!”
“今日他們能放一個刺客進來謀害皇嗣,明日是不是就能放刺客進來謀害母後您?!”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即使是盛怒中的太後也難以反駁。
昭衡帝這話說的,直接将清洗慈甯宮說成了對她好
“皇帝!你何時成了這副模樣哀家對你,真的很失望!”
太後痛心疾首道。
她說着便流下淚來,企圖用孝道壓人。
“若是端親王在你的位置上,定然不會這麼對哀家”
此話一出,水仙心中便是一驚,她擡眸看向昭衡帝,從她的位置隻能看到昭衡帝愈發冰冷的側臉。
帝王之位,豈容他人觊觎?!
太後以為她是在用比較壓人,卻不知道她的話犯了忌諱。
昭衡帝的聲音低沉,壓抑着難以言說的失望。
“母後在您心中,兒臣的安危,兒臣的子嗣究竟算什麼?!是不是永遠都比不上端王叔和他那個被您寵得無法無天的草包承哥兒?!”
太後的臉色由鐵青轉為慘白,嘴唇哆嗦着,指着昭衡帝,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被這赤裸裸的質問擊中了要害,當衆被兒子揭穿心底的偏私,顔面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