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的簾子,黑暗中,重溟的體溫和力量仿佛有了實質,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其他五個獸夫可還醒着呢!
獸人的視力和聽力都好得出奇,他倆這樣,不就是在其他五個人面前現場直播嗎?!
牧月歌老臉一紅,暗暗使勁兒想甩開他的手。
但那男人不知道抽的什麼風,使勁兒抓着她的手,力氣大到像是快把她骨頭捏碎了。
總之,力氣表達出的态度就是——他絕不會松手。
薄薄的一層簾子後,牧月歌全身僵硬得像塊木頭,掌心傳來的灼熱溫度燙得她指尖發麻。
她怕引來更多注意,隻能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呼吸,然後用指尖猛戳男人寬厚的掌心。
但這麼尖銳明顯的疼痛,沒讓重溟包裹她手的力道松懈半點。
那隻手仿佛磐石,紋絲不動。
牧月歌隻能更用力地掙紮,又要控制動作,小幅度的扭動旋轉,試圖從他緊扣的五指間滑脫。
越來越緊的動作,甚至能讓她清晰感受到男人指腹粗粝的薄繭在摩擦她手背的皮膚,還有掌心和指根處蓬勃有力的血脈跳動。
簾子後狹小的床上,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焦灼起來。
“呵!”
突然,靜谧的夜色裡,清晰的冷哼聲從斜對面傳來。
那毫不掩飾的厭惡和警告,明顯是陸焚舟的聲音。
牧月歌緊張地停下所有動作,下意識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