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剛倒下,就迅速反應過來,擡手要肘擊壓在身上的人。
但還沒打到人,手腕就被巨力扭到背後,緊接着皮膚上傳來一陣刺痛。
剛剛還被她誤會過的麻繩,此時完全沒有誤會地捆在她手腕上。粗糙纖維立刻嵌入皮肉,在她細嫩的皮膚上摩擦出紅痕。
手背在身後,她不好發力,就這樣被那隻章魚徹徹底底徹底推倒在了草地上。
這家夥壓上來的時候,還慢條斯理地哼笑:
“雌主現在異能都沒有恢複,僅憑力氣,還打得過我麼?”
牧月歌萬萬沒想到,剛讓他發現點端倪,這家夥就、想、殺、她、了!
臉色變化之快,簡直令人發指!
她仰面躺在草地上,手還背在身後,隻能使勁兒瞪他,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上方,光影掠過他鼻梁上架着的金絲眼鏡,鏡片在特定角度下反射出刺目的光,也瞬間遮掩了那家夥墨藍色眼眸裡瘋狂翻湧的情緒。
他單程撐在牧月歌臉側,垂眸凝視她時,蒼白的指節不由自主地撚動着。
那動作細微,像是在丈量某些不為人知的尺度,又或是回味着什麼精細的束縛感。
牧月歌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隻察覺到撐在臉側的那隻手在動,攪弄得那片草的葉片不停晃悠。
此情此景下,她隻能無力狂怒,并低聲怒喝:
“别廢話了,是我棋差一着!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說完,非常堅貞不屈地揚起自己的小腦袋,随時準備從容赴死。
臨死前,還不忘放出兇狠的狠話:
“告訴你!我能穿越就能變鬼!等你殺了我,我的靈魂就纏着,讓你永遠睡不安穩,永遠活在陰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