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擦着秦驚巒的肩膀走過,很快就到了樓梯口。
秦驚巒握着冰冷鎖鍊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鏡片後墨藍色眼底,風暴激烈翻湧。
他看着那個粉白色的身影蹦跳着拉另一個男人離開,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了一下,終于在牧月歌即将踏上樓梯時,啞聲開口,嗓音帶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和讨饒:
“雌主”
牧月歌腳下步子一頓,轉身投來淡淡一瞥,态度相當冷淡:
“還有事?”
秦驚巒已經恢複成古井無波的樣子,垂眸收斂起眼底全部情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嘴角甚至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他指了指昏暗的地下室,目光掃過滿地鎖鍊和鐐铐,喉結不明顯地劃動,指尖微微戰栗:
“這裡,需要我打掃嗎?”
牧月歌牢記他倆還在冷戰,就冷哼一聲:
“誰管你?”
說完,就拉着重溟離開了。
然後,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和低語聲很快消失在外面,厚重的暗門被“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最後一絲光線和聲音。
地下室裡,瞬間隻剩下絕對的黑暗和死寂,連同秦驚巒剛剛還在翻湧的情緒也仿佛被瞬間凍結。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幾秒後,黏稠的寂靜被一聲壓抑到極緻的、近乎野獸般嘶鳴的低笑聲打破:
“呵呵呵”
笑聲由壓抑的輕顫逐漸放大,在冰冷的牆壁間回蕩、疊加。
最後,變成了扭曲而病态的狂笑。
他像是卸下了所有斯文的僞裝,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在興奮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