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力之大,讓她瞬間雙腳離地。
很難想象,剛剛還在地下室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此刻竟然展現出了驚人的默契。
重溟寬闊的身體像山一樣擋在了牧月歌和另外幾個獸夫之間,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掃過表情各異的其他獸夫。
而秦驚巒則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鏡片後墨藍色的眼瞳寒光四射,他壓低了聲音,語氣急促卻不失條理:
“雌主,就算要幫他緩解精神力暴動,也不該當着我們的面。至少找個沒人的房間吧。”
他沒有直接點破牧月歌要用異能的事,但眼神和語氣落在牧月歌眼裡,幾乎就是明示了。
牧月歌手腕被他倆握得生疼,掌心剛彙聚出的一點點綠光下意識湮滅無蹤。
她擡眼,對上兩個男人眼中不容置喙的目光,才想起來自己木系異能的事,不能讓人知道。
在藍星肆無忌憚用異能用慣了,危急關頭,她總想不起來這個要點。
現在被他倆提醒,她驚得背後都出了一層冷汗。
重溟和秦驚巒發現對方和自己一樣的行為和思路後,也在此時擡頭,目光對上,彼此沉默了兩秒後,又默契地移開了目光。
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懂了。
“雌主已經願意為我們緩解精神力暴動了。”
重溟擋在牧月歌身前,和另外三個意識清醒的獸夫宣布,
“她在變好,你們不要再為難她。”
重溟在獸夫中,還是相當有威望的。
他說完,那幾個就安靜了。
他身後,秦驚巒見局面被穩住,就彎腰抱起蜷縮在地上、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陸焚舟,向一樓唯一一間勉強能住人的房間走去。
牧月歌緊随其後。